来源:武汉科学普及研究会
编者按:年,一种新型冠状病*在武汉肆虐并席卷全国。疫情就是命令,防控就是责任。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我们每个人都是战士。在*中央的坚强领导和统一部署下,举国上下,社会各界,每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都攥指成拳,只为打赢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。
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精神,各级*委和*府要“按照坚定信心、同舟共济、科学防治、精准施策的要求,尽快找差距、补短板,切实做好各项防控工作”。为让公众正确认识、对待新冠肺炎,助力武汉市坚决打赢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。武汉科技馆特推出由武汉科学普及研究会组织并授权的“新冠病*肺炎科普专题”,以飨公众。
在一场大的流行病来临之际,初期阶段要通过各种手段鉴别病源,是细菌,真菌,还是病*引发的流行病?确定病源、弄清病源传播途径之后就需要采取各种隔离措施,控制病情蔓延。面对大量收治的病人,我们很快想到的是能不能尽快生产出针对这种病疫的药物,抢救那些已经感染的病人。我们回顾一下年SARS冠状病*流行时期,从开始到结束大约有半年多的时间,尽管国家很重视,科技部门很努力,但最终也没有研发出一款有针对性的特效药物。临床医生不得已使用激素治疗病人,有一些病人虽然存活下来,但可能留下股骨头坏死等后遗症,成为残疾人。
为什么开发药物的速度远远落后于疾病发展的速度?实际上很多人不了解创新药物从研究到上市的整个流程。药物不同于其他的普通商品,它是作用于人体,关乎人的健康乃至生命的物质。各个国家对药物都有严格的管控,有专门的部门来管理,在我国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(CFDA),所有的药物包括进口的药物都要通过CFDA的批准,医院和药店流通。其他国家,如美国、日本、印度等国和欧洲国家,无一例外都有专门的药物管理部门。拿CFDA来说,新药审批有两大阶段,临床前研究和临床研究。在临床前研究就有近30个大项,若干个小项,需要围绕药物的安全性、有效性和可重复性等做大量研究。在安全性方面,在细胞水平上有致癌、致畸、致突变实验,在实验动物方面有急性*性实验、长期慢性*性实验等,这些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费用。完成这些研究就可以上报CFDA,等待批准,在获得临床前批准之后,方可以进入临床试验。临床研究包括一期临床、二期临床和三期临床试验,医院选择对症病人做治疗试验,每一期病人的数目都要比上一期多,如一期20个,二期个,三期就要个病人,可以说越到后来数量越多,难度越大。这是双盲实验,还要有同样数量的人作对照实验,且不说有时候很难找到愿意做药物试验的病人,就算有人来,因每一种药物的作用和疗程不一样,有的难度大,有的时间较长,总的时间和费用也是相当高的。在治疗和预防病*病的疫苗研发方面,大家熟知的脊髓灰质炎病*疫苗、狂犬病*疫苗和乙型肝炎病*疫苗等疫苗和其他药物一样,都是走完上述的流程才得以上市。
一般来说,从实验室发现功能分子到药物上市至少要8年左右。发明专利的有效期是20年,那么药物上市后受保护时间也就不多了。在研发过程中,无论在临床前期阶段,还是在临床阶段,只要有一步出现不可克服的问题,项目就不得不终止,宣告失败。即便进入临床试验,在一期临床,二期临床,甚至于在三期临床中间失败而终止项目的比比皆是。据统计,新药研发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五,可以说失败是常态,成功则有侥幸成分。我们知道人类健康产业是21世纪最大的阳光产业之一,其他行业的人看到这个产业的光明前景,也想投入进来,但当了解到一个新药研发投入至少以亿元人民币起步,并且存在很多不确定性、是否成功很难预测之后,很多人就望而却步了。然而这种投入大、失败风险高的项目一旦成功,回报也是很可观的。比如在弄清幽门螺旋杆菌是胃溃疡的罪魁祸首后,据此开发出的有效药物奥美拉唑当年销售额达40多亿美元,是全球单一品种药物销售冠*。以前严重的胃溃疡要外科手术,而现在外科手术量大为减少,病人和药企双赢。相对于其它微生物病源引起的传染病,病*的研究起步较晚,至今仍然有很多未解之谜,基础研究尚需加强。随着新发生的传染病的不断出现,病*对人类的危害日益严重,抗病*药物的研发方兴未艾。比如我国带有乙型肝炎病*表面抗原的人曾达到近10%,尽管在九十年代末开始有了乙肝疫苗可以预防,但还有好几千万人在此之前就患有乙肝,因此需要研发治疗药物。而艾滋病病*、丙型肝炎病*这些在上世纪八十和九十年代发现的病*基因非常多变,至今无法研发出预防疫苗。近20年有药企研发了多种抗艾滋病,抗丙型肝炎药物,这些药物可以显著降低病*的载量,改善病人的生活质量。然而,长期用药会产生耐药性,使以前的药物效果大为降低,这时又要研发新一代药物,目前抗丙型肝炎药物已经发展到第四代。
这次新型冠状病*流行,国内国外的数学统计家们忙着各种建模统计做预测,其中有学者乐观地估计2月中旬可以到拐点,也有人认为可能要到4月初。因为这种病*不耐热,怕紫外线,大家都在猜想它是不是最晚也会在6、7月份自然消退呢?从药物的角度看,也许和上次一样,新型特效的治疗药物还是一无所有。在这种紧急情况下,有人就想到能不能老药新用,运用已有的老药,扩大它的适应症,可以节省临床前研究时间,直接做临床试验,大大加快审批速度。以往就有这样的例子,比如原本改善心血管功能的药物伟哥,就被发现有其它功能,可以作为改善男性性功能的药物。我们注意到新型冠状病*的基因是单链RNA,抗RNA病*的药物已经有不少上市,比如抗艾滋病(基因为逆转录RNA)的药物,据说专家组的王广发教授发现自己被新型冠状病*感染后服用“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”的药物,治好了他的病。这是一种原本治疗艾滋病的抗病*药,对他来说是有效的。近几天一条消息在